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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州登太白楼怀郑从之御史二首(明谢肇浙《北河纪馀》卷一作文天祥诗 题作太白楼) 其一 元 · 曹伯启
押陌韵
高城蘸云根,聊可慰心迹。
长风万里来,如对骑鲸客。
监州好事者,树此楼与石。
隆鼻号金仙,更长谩嗟惜。
济州登太白楼怀郑从之御史二首 其二 元 · 曹伯启
押文韵
堂堂郑使君,美誉粲星文。
不羡草头露,愿栖山上云。
罄躬事女冠,无乃承异闻。
贱子抱负浅,仙凡未能分(郑弃官,师女士号「发冠」者。)。
郑士懿太学正章公权太学录制 南宋 · 刘克庄
出处:全宋文卷七四九八、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卷六一
唐用韩愈为学官,可谓妙选矣,而愈之自叙,当时馆下诸生有非议于列者,然则师儒之任其难尚矣。尔士懿恬于荣利,潜心下帷;尔公权通于伦类,为书满家。往训成均,罔俾韩氏专美于有唐。可。
怀古呈通守郑定斋(士懿) 其一 宋末元初 · 王柏
东方有猗桐,菀彼云之岑。
良工一斤斧,斲为膝上琴。
朱弦轻拂抹,盎然太古音。
不弹箕子操,不调离骚声。
安得夔典乐,天下终和平。
怀古呈通守郑定斋(士懿) 其二 宋末元初 · 王柏
押马韵
南方有良药,神妙难具写。
沉疴一刀圭,无不立愈者。
性烈必瞑眩,色恶如土苴。
仓公一见之,宝爱不忍舍。
欲起国膏肓,先当医苟且。
怀古呈通守郑定斋(士懿) 其三 宋末元初 · 王柏
押词韵第七部
西方有精铁,淬以百鍊坚。
范为三尺剑,烱烱双花寒。
勿以埋厚地,勿以投深渊。
未染蛟龙腥,未睨奸雄元。
丈夫才把握,且以破拘挛。
怀古呈通守郑定斋(士懿) 其四 宋末元初 · 王柏
北方有大井,深潜几万寻。
煎为东阿胶,莹彻如球琳。
持此一寸微,可救千丈浑。
世道一以浊,贪风方襄陵。
谁能汲此水,净涤四海心。
通陈本斋书 宋末元初 · 王柏
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三
孟秋既望,风露已清,而濯缨佩,人望益高,后皇嘉相。五月末因硕夫兄行,尝附一书以道仰德之诚,必已上彻冰矑。继是天气向热,痼疾微动,兼为湿气薄腰腿间,屈折颇艰,由是尺书不嗣。七月初忽闻执事去国,为之惘然,继之以喜。执事之去甚善矣,犹恨其差晚也。审执事之踪迹固明矣,犹恨心事之未尽白也。虽然,颓波滔滔,峙柱独立,信贤矣哉!某尝爱坡公之言曰:问世之治乱必观其人,问人之贤不肖必以世考之。然亦如之何而考也?不过出处行藏、进退语默之间见之。君子不容于时,君子何病?时之差也。君子茍容于时,时亦何病?君子之耻也。能各知所耻,则世与人两得之矣。执事之去,盍力请于师尹得郡之时乎?师尹之去固甚巧矣,章贡之行未尽善也。心迹俱明者,于此时惟陈右司一人而已。师尹之归,匆匆一见,且曰少定再入城,当从容也。既而又匆匆过城,挟无适行矣。无适于是得脱陷阱,其言谓西涧迓从回至此,催迫就道。若果未有行意,亦何妨却之?我之迟速,岂吏辈得以持其柄哉!此事姑置之。郑定斋曾闻其消息否?昨传其得兴化,既而兴化屡易守,独不见其姓名,心甚疑之。执事必知其详,愿垂一报。潘介岩既归,则为终焉之计,亦无一字入城府。但闻其卜筑为人所误,未为稳也。书生举事,不免一疏,尤见此老之淳德。林国录耠、韩架阁境皆寓金华,二公人物虽不同,皆佳也。亦得时奉从容,馀非浅陋所知。执事一出五年,仨归家山,其喜可知。僭有《高风行》一篇,姑见颂美之意,幸垂藻鉴。谨专人诇候起居。家兄臂痛,不果修书,立斋侄别已拜书。令似诸位德业日进,和父既得胄牒,魁占无疑。不敢拜状,乞斥名。瞻见未期,敢乞康济一身,自致中和,倚需时运之复,以大发挥(《鲁斋集》卷一七。)。
而濯缨佩:库本作「濯缨垂佩」。
跋久轩定斋帖 宋末元初 · 王柏
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七、《鲁斋集》卷一一
予幽约不勇,不能寻师取友于四方,求乾、淳诸老私淑之遗训,以变化其气质,与世参差,交道枯落。淳祐乙巳之秋,因事入京,始识久轩蔡公,盖西山之孙、九峰之子。是时给礼玉堂,初除正字,与友人王抑之、敬岩、立斋二侄,契谊颇密。予起敬其家世甚久,遂往访焉。公即以故人相待,削去岸谷,意气笃厚,有前辈风。越再年,出持江东宪节,后移节本道,予以部民未敢纳谒,而揽辔已在门矣。既而兼绾郡绂,再至,尤款密于松斋道院之间。及登政府,相与如一日。公凡两去国,后一出尤伟,皆以事关学校,力争不得而去。善类恃之如泰山,天下想望其风采,以元祐相业期之。閒居三年而薨矣,呜呼悲哉!定斋郑君字文之,自太学博士出为东阳郡长史。朋友间误道予姓名,忽一日求见甚勤,却之不可,自是情谊稍款。其人博洽通练,议论轩豁,实有用之才也。仅一持武冈之麾,丁内艰,哭爱子,困顿家居,近亦闻其捐馆。二公皆闽人,今不可得而复见矣。吁,渊明有云:「知音茍不存,已矣何所悲」?摩挲遗帖,凡十有一纸,联为一卷,揽涕而书于后。
慰郑定斋书 宋末元初 · 王柏
出处:全宋文卷七七九二、《鲁斋集》卷一七
某踽踽陋巷,几与世隔。春初,剽闻执事丁太夫人之艰,非有的说,道路云邈,无从访问,又不敢率易奉唁,得罪庆门。孟夏望后,时天彝出示所惠书,始知其详,且悲且愧。越二日,陈广文来访,亦言得书,尝辱寄声存问。愧且感者,以平生知己如执事者不一二数,而庆吊绝不相闻,岂人之情哉!然山川悠阻,影响昧昧,势既不得以自通,习懒废事,亦山人处士之常态。执事诚以古心相照,决不以音问疏旷弃绝之。是故隐沦不振之姓名,犹在湖海容纳之内。而记存劳来之真情,悠然发于寝苫枕块之馀,蔼然见于故人尺牍之后。吁,是岂今日士大夫之常德哉!此愧犹可诿也,此感则永矢弗忘也。执事自罹大变,戴星奔驰,跋履险阻,劳悴甚矣。攀号擗踊,茹哀饮痛,嗟何及矣。卜其宅兆,负土成坟,大事终矣。毁不灭性,圣人所戒,酌饮不入,曾子所悔。虽欲致拳拳爱助之祝,今已皋矣,不复措辞矣。虽然,《蓼莪》昊天之恨,寸草春晖之感,岂有新故之间哉!况「恩深沧海如何报」之语,执事之素心也,读礼之馀,益思尽其远者大者,斯为达孝矣。愚闻居处不庄非孝也,事君不忠非孝也,涖官不敬非孝也,朋友不信非孝也,战陈无勇非孝也。将为善,思贻父母令名必果;将为不善,思贻父母羞辱,必不果。此皆执事躬行心得之馀,而某又不能忘言者,是欲少补前日爱助不及之诚而已。某近得魏国张忠献《忧居》三帖,中谓故旧曰:公不以其哀苦而幸之教,使不悖于学道,是区区之望也。魏公功业之盛、年德之尊,而其言犹拳拳如此,盖其孜孜求善出于中诚,岂勉强者所能?此所以为魏公也。盛德之事,学者莫不兴起。后有北山何先生之跋,而某与舍侄亦缀数语,敢以为执事献。千里将诚,不敢效世俗礼,仰乞台览。
忠烈王庙碑记 宋 · 郑士懿
出处:全宋文卷七九八三
淳祐十年冬十月,敕封灵惠显应昭顺广利侯。诰下,越明年,驿至福宁府宁德县,县之大夫与士农工商缁黄之徒咸迎于郊,钲鼓轰豗,耄倪呼舞,奉祀备礼,妥于侯所,所以乐皇德、侈灵铄也。先是,侯于五代时以能致风雨雷电,裂黄崎大石,通港利,济舟楫,封永灵公。逮我朝嘉泰改元,部使者上侯数事于朝,更赐昭祐庙额。嘉定辛巳,封爵灵惠侯。绍定丁亥,加号显应,感响滋大。乃岁在辛卯,贼犯古田,虎视宁德,侯奋神旅,摧其凶锋,有旂见虚空中,白质而赤章。上有「敕封昭祐灵惠显应侯」大字,白昼万人见之若一,使者复上其事,乃更益封焉,猗欤盛哉!邑人属予纪其颠末,其何敢辞。盖尝深原鬼神之故,而参以精气游魂之说。窃以生死一理,人鬼一事,季路问事鬼神,子曰:「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」。敢问死,曰:「未知生,焉知死」。圣人非绝人者,盖谓知生则知死,知人则知鬼矣。故凡为神而得庙食,肖像惟人为宜。后世上下礼乐不明,不知三才之殊,人物之异,天地山川而宫室之龙蛇异类而冕服之,此近世儒者所以力辨深非而卒不能开世之惑。至于人而神者,又或不以其道,特出于卒然祸福,惊动所为。如钟山蒋子文、罗池柳子厚,非不能自以不死者食其土,而其生平嗜酒好色,阿附匪人,不自修饰甚矣。未若侯之得正而祀,而人之乐之也。侯生季唐,巢寇入闽,避地者无所衣食,闻侯勤施有长者风,从之如归市,赖不死甚众。乾宁中,王审知节度威武军,屡辟侯,侯不为动。既而朱温僭禅,审知窃王号,必欲起侯,侯度无以拒,遂投于渊。此其杀身成仁,与蹈东海者何异!邦人哀侯之死,相与为庙于梅溪,岁时享祭,后重建于县郭,其故衣冠尚存。呜呼!侯之功惠在当时,忠义在万世,其威灵神泽在一方之民,所谓人而宜为神者非耶?所谓得正而祀,而人之乐之者非耶?何舍生于此土、福此人之专且笃耶?今兹宠赐频至,厥声益宏,迩昭远扬,香火所庇,又将不止于私笃吾土而已,是以不可无述,遂为书其概于石,而系以诗,使歌以祀侯。其诗曰:烈烈我侯,民之父母。是生飞鸾,乃建兹土。里有庙堂,家有香火。载卜载谋,民用无苦。大浸稽天,大旱石流,告于我侯,雨旸以休。大疠靡瘳,罪罟弗收,告于我侯,衎我百忧。航薄于危,我侯砥之;盗厄于巇,我侯饵之;螟螣蚀嘉,我侯已之;猛兽毒人,我侯毙之。匪繄我侯,我民畴依?民食侯功,害究侯始。嗜德如饴,逐义如水。再时小邦,擅命干纪,恬彼𬱃𬱃,致我贞士。矢身弗辱,卒抗以死。本硕支昌,山高水长。不随死亡,泽流无疆。声闻我皇,叠其宠光。繁降绥章,宜公宜王。迪自一邦,达于南荒,以赫于四方。
按:乾隆《宁德县志》卷二,乾隆四十六年刻本。又见道光《福建通志》卷二八。